秦修握着电话的手一顿,骨节险些泛了白。
他没说话,人已经失态。
刚刚未消的火气,此时直接送他上了顶峰。
还没走几分钟就想着找别的医生了!
还要他介绍!
要不是知道薄烟和薄腾就这性格,他真要怀疑这父女俩是故意的。
“秦修?”薄腾没听见回应,喊了好几遍。
“嗯,我会帮您留意的。”秦修面无表情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很恼火,十分恼火,非常恼火。
头一次,有人犯了他两个禁忌。
头一次,有人对他说那种话,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商品。
头一次,有人不想要他治了,还立马转身就去找别的医生,甚至还有可能拿着他的诊断去做新的治疗。
秦修扔了手机,不停地捏眉心。
他现在还想到别的心理医生可能也会对薄烟做触碰治疗。
别人会碰她。
他更火了,而且是没来由的。
秦修想了半天给了自己一个解释,也许这叫雏鸟情节,他是第一个看过那样冷漠的她变得鲜活的人,所以就不想再要第二个人看到。
不过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这解释不通。
秦修变得有些焦灼,跟以往那个被人称作优雅又有修养的秦医生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
心理医生都有病,这句话从来都不假。
到了深夜。
正要关机睡觉的薄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薄烟。”
“你家在哪。”
薄烟看了看这串陌生的号码,又想起秦修的声音,才能判断出这不是个变态。
“我是说,我愿意做你的私人专属医生。”
薄烟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问。
“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