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皇上一双眼睛如猎鹰一般盯着沈励,愤怒让他面容狰狞了一瞬。
“你说,朕的亲姐姐和宁王是一条船上的?”
沈励点头,“目前看来,是。”
“呵!”
皇上一把抄了桌案上的湖笔宣纸。
哗啦落了一地。
沈励趁着这个空当,道:“陛下登基之前,荣阳侯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听说这案子当时定的是悍匪作案。”
皇上不明白,沈励怎么突然提起先帝时期的这桩案子。
可他知道,沈励这人,从不会说废话。
默不作声,皇上等着沈励下文。
“臣后来因为好奇,私下查过这个案子,臣发现,荣阳侯府负责膳食的婆子,她儿媳的妹子在福瑞长公主府邸做事。”
皇上眼皮一跳。
心跟着就闪了一下。
沈励这话什么意思,简直太清楚不过。
“你说荣阳侯府满门血案,是福瑞做的?”
“臣不确定,但是臣知道,福瑞长公主与当时荣阳侯夫人一直不睦,荣阳侯夫人是长公主驸马的青梅竹马,在做驸马前,他原本是要迎娶荣阳侯夫人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励......
当然是周怀山告诉他的!
周怀山甚至说,他就是荣阳侯本侯!
起初他也震惊了。
可细想周怀山的种种,根本不符合一个庄稼汉该有的样子,再加上他对周青的感情,爱屋及乌,他就信了周怀山的话。
那夜从清河县回来,他调阅了当年荣阳侯府的卷宗。
那案子,的确蹊跷之处颇多。
可这些话,他无法告诉皇上。
“臣找到当年一些老人,打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