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已经将尸体完整挖出。
正如赵大成判断,是个男子。
看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已经被刀剑毁掉,看不出真容。
瞧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赵大成啧啧,“这是多大的仇恨,把脸毁成这样。”
周怀山微微眯了眯眼,目光盯着尸体。
三十多岁的男人,手上没有什么粗糙的茧子。
他身上这身衣服,瞧着不起眼又被污损,但他认得出,这是月华锦。
只这么一身,怕就要千两白银。
这人......
不简单。
可这话,他怎么告诉县令呢?
他的人设就是个乡巴佬庄稼汉啊!
凭他的人生履历,他不可能认识月华锦这种高级东西。
蹙了蹙眉,周怀山没开口。
因着尸体被冻得太过僵硬,仵作不好施展,便由县令做主,即刻将尸体带回。
又安排了七八个捕头原地坚守,先做初步的现场侦查,待明日白天,他再亲自来现场勘查。
一切安排妥当,县令朝赵大成道:“怎么着?你们是继续散心还是跟着我回城?”
赵大成转头看向周怀山。
那样子,赫赫然,但凡周怀山说继续掏兔子,他二话不说就答应。
可惜......
“回城吧。”
周怀山心里搁着事,已经无心掏兔子。
人命关天,这是纨绔不能承受之重啊!
跟着县令下山,等到周怀山回家,周青早就睡熟。
犹豫了须臾,周怀山终究还是拍了周青的门。
周青迷迷糊糊披了棉袄开门,一眼看到周怀山,惊得瞌睡四散,“爹?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在清泉寺?”
周怀山顶着一张苦瓜脸,“闺女,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