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立在那,觑着宋奇的神色,犹豫一瞬,道:“不过,就是......”
宋奇闭目蹙眉,“怎么?”
“小的刚刚从牢房那边过来,周怀山在牢里好吃好喝,正用功读书呢,看上去一点不担心的样子。”
宋奇顿时皱眉睁眼,朝随从看去。
“大人,今儿下午周怀山家里又给他送了些书来,吃食也提了三大食盒。”
宋奇便勾嘴冷笑道:“哼,怎么,他这是端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真理吗?本官便掰折他这影子!”
一声语落,宋奇起身便朝外走,随从立刻跟上。
宋奇去找县令的时候,县令正在屋里惆怅着。
在学政大人来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案子就是周远陷害周怀山。
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这可是主管一省科考的学政大人啊!
才有学子击鼓鸣冤,就有学政大人恰好路过。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多年的断案经验让县令觉得,这个学政大人和案件,肯定有关系。
可堂堂一省学政,到底为什么要对周怀山出手呢?
肯定不是为了周远。
他不配。
那是为了什么?
周怀山怎么就碍了这位学政大人的眼了?
思来想去,县令也只能往胡为岳那条线上去猜测,毕竟周怀山自己是在没有什么碍人眼的价值。
县令头上,本就靠后的发际线,因着惆怅,越发有要再靠后的趋势。
搓着脑门,正来回徘徊,忽闻学政大人来了。
县令只得将心思拨至一旁,忙迎上去。
宋奇斜斜昵了县令一眼,进屋在正位坐了,“大人还没睡呢?这是在操劳案子?”
县令在侧位坐了,赔笑道:“三日结案,时间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