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大可不必伤心,秦姐能让人救出我爹娘已是大恩大德,朱家定然是不敢忘。”亚葛学他哥,又是噼里啪啦一堆感恩戴德的话,听的秦鸢牙都快酸了。
秦鸢继续两眼望天,一脸生无可恋,就想问问他们两人,大兄弟啊,年纪轻轻,眼睛倒瞎了,她哪儿显露出了伤心?
再说,你见过陌生人听闻一陌生人死之前见她还能痛哭流涕的?她分明是心有膈应好吧,她又不是圣母。
“好了,别哭哭啼啼,去差郎中来看看,我去见见你爹。”秦鸢回神过来,从兜里掏出以备万一的荷包,将里头不少的碎银子递给了亚葛,“还不快去,愣着干啥?”
亚葛一愣,忙是拔腿离去。
朱毕见此,张了张嘴又想道谢,被秦鸢一个眼神止住了,等你那长篇大论的感谢语说完,你弟请郎中都该回来了。
“机灵点,带我去见你爹娘。”秦鸢无奈,只好提点一二,这朱毕瞧着挺精神机灵的一小伙,咋就脑子比她还木纳呢?
朱毕楞了一小会儿,领着秦鸢进布庄院子,从长长的走廊穿了过去。
到一古香古色的厢房,朱毕突然顿足,拿眼看她,目中充满了悲情。
秦鸢:“……”用看凄凉悲情的眼神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寿命至此要见阎王了。
“你进去吧,我不进去了。”朱毕负手而靠,不忍再往厢房看。秦鸢见了,又是一记白眼朝着朱毕的后脑勺飞去,矫情!
隔着一层木门,里头闷闷的咳嗽声,秦鸢听的一清二楚。
怕是这老朱管家是真的不行了,唉,看来府衙里头的人,真没少下狠手啊。
‘吱呀---’秦鸢推门而进。
迎面而来两道目光,一道忧郁,一道希翼且布满死沉,但见到她人,那道希翼又死沉的目光只剩死沉了。
可能觉得,没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