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挪了两步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生安慰，奈何受伤太重，加之毒性攻心，身行猛地一晃！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凤明仪像受了惊的小鸟一样回头，只见萧湛单膝跪地，强忍着不让自己晕厥过去，单手握着佩剑插在身边，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倚在了佩剑上。

“云澈！云澈，你怎么样？”

她慌忙跑到萧湛身边，看着他肩头不断冒出的黑血，心急如焚。

颤抖的手拿出金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而这一次，她无法做到绝对的冷静。

重要的人，一个个在她面前受伤，死去，恍惚间，她似乎回到了前世那令人绝望的处境！

“叫大夫，快，叫大夫，叫李大夫来！”

声音颤抖着一声高过一声，周围的侍从们在她的惊呼下，这才有了反应。

她丢下金针，将萧湛搂在怀里，拿出一颗镇痛的丹药喂他吃了下去：“云澈，撑着点，李大夫很快就来了。撑着点，撑着点……”

黑暗之中，萧湛不断地在往前奔跑，在这个无尽的黑暗空间里，不时会闪过令他陌生而又熟悉的片段回忆。

“恭王殿下为何总是针对问水？您不觉得您太小家子气了吗？”这是上一世的她，初见萧湛的时候。

“方才多谢恭王殿下了。”这是今生，他在皇后为难她的时候，为她解围之后的道谢。

“我喜欢问水，非他不可。”这是上一世，她喝醉了酒把他当作侍女唠叨的时候。

“云澈，我爱你。”这是今生，她对他说过的最令他动心的话。

前世今生的碎片交错在一起，这让萧湛的记忆有些混乱，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将思绪理顺。

前世的凤明仪渐渐淡去，今生的她，如同烙印一样刻在他心上。

明仪……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伸出手想要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