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从未从她脸上移开。

“……”凤明仪沉默半晌，几度想要勾起嘴角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却是几度以失败告终。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你是北凌的新皇，现在的你，需要的是笼络朝臣，扎稳根基。倘若师父的回答为真，你我真是兄妹，我们在一起就是背伦。这对你的皇位，足以构成致命的威胁。”

祖宗法制不得违，伦理纲常不得乱，这是身为帝王理应做到的基本！

倘若这一条乱了，那么皇帝的威严便荡然无存！

萧湛的脸，此时已经完全被阴翳遮挡，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捏着凤明仪的手越来越用力，到最后，无力地松开。

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渐渐散去，凤明仪心头一阵空落。

下一刻，背心被一阵大力往前一推！

熟悉的龙涎香蹿入鼻息，她落入了萧湛的怀抱。

揽住她的手臂紧紧将她圈在怀中，好像想要把她融入身体中似的。

下巴靠在她纤细的肩膀上，把脸埋入她散发着馨香的脖颈之间。

“纵然万劫不复，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凤明仪双眸微睁，酸楚从胸腔涌上，化作晶莹的泪珠从眼角垂落。

原本垂在身旁的双手缓缓圈住他精壮的窄腰，让自己更加靠近了他一些。

不远处，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站在花园的另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凉亭中相拥的二人。

眼底满是妒火，手中的绢帕已经被她扯得变了形。

“淑妃娘娘……”

身后的奴婢见着主子这般狰狞的模样，吓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娘娘这模样，看上去好瘆人，好像下一刻就要吃人似的。

此女正是淑妃赵谨言，因为萧慎的原因，萧湛在登基后并未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