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苏明脸上的笑极为复杂，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情愫，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又回归了阴险。

目光在凤明仪身上扫了一眼，看得萧湛极为不悦，挪了位置，挡住了他看向凤明仪的视线。

顾长风的双眼一直紧闭着，拳头随着苏明的话越捏越紧，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当初殿下来找小妹的时候神色的确有些不对，可他想着或许是因为小妹的离开给了他太大的打击，所以他也没有多问。等到殿下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空洞的双眼时，他才知道，出事了。

冲进小妹的房间时，里面凌乱不堪，地上都是被撕碎的衣衫，小妹蜷缩在床脚，紧紧裹着被子，抽泣不已。

“哥哥，不能说，这件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犹记得当初小妹紧拉着自己的手，一遍又一遍劝着自己：“此事一旦说出去，南诏和北凌必有大战，我不希望生灵涂炭。”

最震惊的，当属凤明仪，她双目微睁靠在椅背上。

她最崇敬的师父，竟然对她的母后……

脑海中浮现出萧云谏那清冷的身影，那样孤高冷傲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等等。

凤明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细思极恐。

她骤然起身，身形因为起得太急而有些晃动，看得萧湛立刻来到她身边。

“你说的母后去南诏的前一晚，是什么时候？”她瞪着他逼问。

苏明嘴角的笑意因为她的问题而加深。

“鸣凰公主真是好生聪明，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么？”

“究竟是什么时候？”凤明仪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

“兴武一十二年。”

轰！

脑海如同被惊雷划过，凤明仪只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