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涌上,她仰起头,又是一口酒下肚。
火辣辣的酒淌过喉咙,将那份苦涩强行压了下去,她侧过头,看向萧湛,看着他亦是悲苦的表情,开口问道:“殿下呢?您是否也曾有过这种痛苦?”
她一直想要问他,为何要给她休书?又为何要将自己的绿松石手串送给卫夫人?
休了她的人是他不是么?那么为何又要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
“本王……呵……”萧湛苦笑一声,将剩下的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本王亲手将所爱之人,推给了别人。”他活到现在,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就是写下了那封休书。
虽然那并非出自他本意,是为了救明仪而写下的,可他依旧后悔不已。他有时在想,明仪之所以在西门城楼上会说出君离才是她的夫君,或许就是因为那封休书让她伤透了心。
“殿下为何要这么做?为何明明爱着,却要疏离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凤明仪的声音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他知不知道,她在见到那封休书的时候,窒息得快要死掉。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复。
这次的梅花酒浓度颇高,萧湛又是一整壶全部饮下。
在凤明仪问话的中途,他已然偏过头,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他熟睡的面庞,凤明仪情不自禁地伸手沿着他的轮廓轻轻抚摸着。
六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着实不短。
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着实思念非常。
“云澈,你我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轻声问自己,然而却是一片迷茫,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时间能够告诉她。
“殿下怎么了?”
看着她肩膀上双眼紧闭的萧湛,铁衣慌忙过来把人接了过去。
“喝醉了酒,睡过去了。”
将喝剩下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