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之前的痛苦、委屈全部重现，就像在排毒，哭着才能释放。

苏扇给她擦着眼泪，眼中是心疼、愧疚的。“你是个很好的女子。可我把你对我的感情全部消耗完了，我对你躲躲闪闪不是因为厌恶你，是因为我对你有愧！”

“我的心你是捂不热的，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你想想，你下半辈子要跟我这样满心案情、夜不归宿的人在一起过，可不可怕？”

范瑶哭着哭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逗笑了。

“我觉得可怕！我要跟你这样满心妒忌的女子在一起，要为你的冒失不停地跟人道歉。那段时日我想想都怕。”苏扇也笑了。

“毛病都是可以改的！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范瑶还是不想放弃。

“范瑶！你只是在赌气，只是放不下脸面。”苏扇揉揉她的脑袋，“你已经不爱我了。”

范瑶的喉头干涩了，居然支撑不出来，让她开口说爱他。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过得有多惨吗？你让我的下半辈子怎么办？我可是个女人！”

苏扇深感他欠她的太多了。但他不可能为了所谓的还债，就娶范瑶，然后他们俩互相折磨一辈子。

“我知道世人的谩骂有多残酷。这段日子我在朝堂也被人骂惯了。可你跟我在一起，一切就能回到原点吗？不可能了。”

范瑶心中朦胧的真相被戳开揭穿，又一次感到心痛。她也是知道的！

她想要摆脱的，永远摆脱不掉了！

下堂妻的骂名，会跟随她一辈子！

苏扇沉声说道：“我承受不来骂名，本也想卸任回银城的。但我答应你，为了你，我要留在帝都。我要仕途通畅，平步青云，让旁人不敢说你一个不好。直到你找到真心喜欢的人。”

范瑶抬眸看着苏扇，心里的苦楚恍若被抽去一点。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