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自然不愿被脏水泼到身上。他也辩解道：“皇太孙不如指认得清楚些。”

可楚源哪敢上前？

他缩在一边，不敢动弹。

灵茹说道：“臣女从医多年，人受惊后的确容易产生幻相。”

楚源眉心拧起一个疙瘩，他微微愠怒道：“你是说源儿有癔症？”

灵茹诚恳道：“臣女所言字字真心啊。”

楚源的小脸都要挤到一起……他明明没有癔症，他明明是看见了！

“楚源，你看见了什么，你就说！没事的！”颜晚清揉揉他的脑袋。

楚云也道：“源儿，有什么好怕的？朕给你撑腰！”

清宵看着楚源，他说道：“小哥哥，你跟我们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就好。”

那一日，楚源又急又慌，他担心颜晚清出事，的确说给顾御宸、清宵听了。

可如今，这里这么多人……

他已经很久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了。

灵茹委屈说道：“如若皇太孙不能指认，那臣女就不碍事了。”

说着，她挽住易庭的胳膊。

“是她做的！”楚源指着灵茹。

众人一惊……他们好久都没听见皇太孙说话了。

灵茹眼眸瞪得几乎眼珠都要掉下来。

楚源……敢说话了？

那个女人居然把楚源给治好了。

“是灵茹做的。她不让宫女去叫侍卫救人！”楚源鼓足全身的勇气说道。

颜晚清有点感动……这孩子，总算敢说话了。

楚云又是喜又是气。

他将楚源护在身后，指着灵茹，手颤抖起来。“好一个毒妇！如若四皇子跟摄政王妃出事，冶国又是一场苦战啊！”

灵茹向后退了一步。“不，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