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点点寒凉之意,他也舍不得放过。
只一瞬间的工夫,钟可情刚刚筑起的防线,顷刻坍塌,明明已经很硬的心,又突然软了下来。
她悄悄走到他身边,费力从他手中扯回了湿毛巾,而后伸手缓缓去解他的衣领。
扒男人的衣服,这样的事情,她也只有小时候做过。那时,谢舜名比她年长几岁,总是一副好像很成熟很深沉的模样,每次用什么高大上的理论将她糊弄住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回房间睡觉!
钟可情才不会让他安生,每每都喜欢从二楼的阳台翻进他的房间,而后用美工刀划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衣服上留下她的宣言!叫他下次再也不敢戏弄她!
那种感情,就跟亲兄妹一般,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但是沈让——
钟可情的右手一不小心碰到他的锁骨,紧张得就连指尖都在出冷汗。她的指尖凉凉的,高烧中的沈让喜欢得紧,一个翻身便握住了她的小手,而后带着她的小手探入他半敞开的衣裳,伸到他的左侧胸腔处,捂着最热的那一团肌肉!
钟可情的身子早就失去了平衡,软软地趴在他的身上。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钟可情依约可以看清沈让那长长的睫毛和浓密的眉。昨天下午,他在病房里呆了半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味,明明是很奇怪的味道,但此刻闻起来却极为诱人。
钟可情的手掌心刚巧覆在他的心口上,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通过腹肌传递到她的掌心。钟可情的掌心像是有电流蹿过似的,麻麻的,乖乖的。
靠得这么近,钟可情渐渐觉得自己都呼吸困难起来,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一下接一下的,快得出奇!
钟可情从未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即便是对谢舜名也没有。谢舜名的身体,她已经熟悉得不得了,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将他的黑痣、伤疤和胎记,一一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