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的步子不由滞住,嘴角不爽地扯了扯。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折了回来。
悄然走到钟可情身边,他一弯身子,便将她打横抱起,送进了里间的沙发上,而后脱下外套,替她盖上。
临走的时候,他忘了一眼沙发上的沈让,眸中闪过一线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后默默出了门。
钟可情醒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烟灰色西装,便知是谢舜名来过了。她原想给他打个电话,寒暄几句,找机会把衣服还给他。最后,她只是默默将那件西装外套,挂在了谢舜名的办公椅后面。
沈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满面苍白。
钟可情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探,心下不由一惊,竟然发烧了。
他身上这么多处伤,又在沙发上干躺了一夜,感冒发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钟可情有些恨自己的固执,若她昨晚服个软,先哄他回病房休息,或许就不会闹成今天这副模样了!
钟可情从谢舜名的药箱里找出体温计来,想要扒开他的嘴巴插进去,偏偏沈让睡觉的时候,双唇抿得紧紧的,很难掰开。
那也不能不量体温!
钟可情的双眸盯着他胸口半敞着的衣衫,想了好久,终于还是伸了过去。她那握着体温计的小手,犹如一条滑溜的花蛇,顺着他的衣领,贴着他的肌肤,滑了下去。
她的手绕过他强健的胸肌,蹿到他的腋窝处,将体温计插了进去。从他的衣衫中拔出自己的手时,钟可情早已满头大汗。
“可情,可情——”
迷迷糊糊之中,沈让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
钟可情的心里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因为太久没有人喊她“可情”了。她似乎早已融入了季子墨这具躯体,很少有人还记得“钟可情”这个名字。即便是谢舜名,也很少那样喊她了。
钟可情突然觉得,那样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