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见他是有意刁难,眉头一拧:“卓先生,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呀?先前我打碎了你的红酒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要是想让我赔一整瓶也行,反正我也不差那几个钱。现在,劳烦你让一让,我真的很困了。”
卓然不再逗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掌。
钟可情身子一僵,料不到他会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于是卯足了劲儿往回抽手掌。
卓然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手固定着她的手掌,另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来,用牙齿咬掉钢笔盖,在她手掌心飞速地写下一串数字。
“丫头,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电话号码,有需要随时call我。”
钟可情讨厌这种交朋友的方式,还没来得及反驳,对方已经补充道:“生活需要和生理需要都行。”
“我呸!”钟可情朝着他狠狠唾了一口。
卓然则无比淡然地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抖了抖白大褂,将笔记本夹在腰间,而后静静朝着走廊另一侧走去。
他始终没有回头,因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象那丫头满脸怒气的样子。下一次重逢,下下次的重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没必要急于回头。
钟可情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怪胎,呆立在原地一会儿,随即便回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陆屹楠来接钟可情出院的时候,被沈让直接拽进了家属等候室。
“干什么?”陆屹楠满脸茫然地望着他。
沈让瞪着一双桀骜的黑瞳望着他:“你不能带她回去。她是我沈让的病人,我有权对她负责到底!”
“你?”陆屹楠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
沈让扬起头来,狂肆一笑:“我都不行的话,你以为你可以?”
陆屹楠被反驳得无地自容,谁让沈让在业内的名声比他大呢。陆屹楠牙关紧咬,暗暗在心底发誓,有朝一日,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