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胳膊上一个红彤彤的针眼清晰可见,因为池水的浸泡,周围一圈的肌肤已经微微泛白。钟可情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挡……可是,她明白,一切已经太迟了。
不到十分钟的工夫,谢舜名由担忧、焦虑、怀疑到最后的失望、暴怒,所有的表情都清晰地展露在她面前。
“你让我包下二楼到顶层,就是为了逼叶先生在一楼办舞会,不为别的,你为的只是那一片游泳池。你早知道叶夫人是游泳健将,你故意陪她下水,你甚至算准了你今天会溺水。你大胆到给自己注射那种药来控制自己的四肢,不惜一切地在陆屹楠面前演戏,你究竟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
谢舜名一口气将她今天的所作所为重复了一遍,愤怒地如同一头发狂地公狮,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来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钟可情咬牙,好一会儿工夫才伸出手来,握紧了他的大掌,凝眸望着他:“我跟你说过,我跟陆屹楠有过一个孩子,并且是他逼我的,但是我从来没跟你提过,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谢舜名霍然睁开双目,面色一沉,“在哪里?”
他虽然很不愿意相信那个孩子的存在,但他知道可情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是不是陆屹楠逼她,她对孩子绝对不会有恨。
“我不知道。”钟可情不停地摇头,眼泪不觉就流了下来。她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花着一张脸,死死拽着谢舜名的手臂,仿佛拽着最后一份希望,“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陆屹楠把它藏在了哪里,或是埋在了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名哥哥。”她突然无助地喊出声来,“我做这么多事,只是想知道它的下落,想为它讨一个公道而已。”
谢舜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夸张地哭,他伸手去拭她的眼角,这才发现她心里的苦楚就如同她此刻的眼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