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到了她的衣衫上。
近来有人故意在找谢影尘的麻烦,律师事务所的事务愈发繁杂,所以谢舜名本人来了医院。
他蹲下身子,有些厌烦地瞧了钟可情一眼,而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的上身上。
“怎么?看到我吓成这样?”谢舜名的嘴角不觉勾起几分嘲弄。
能不吓着么?尤其是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憋不住”三个字的时候。
钟可情匆匆站起身子,指了指男厕所,尴尬道:“你先用吧。”
和谢影尘独处,总是会觉得气氛诡异,钟可情拎起水桶就想逃跑,孰料被谢舜名突然叫住:“等等,我有话问你……”
钟可情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谢舜名心中盘算了许久,终于沉下声音,蹙紧眉头问道:“可情的遗产当真是留给你的?”
他这是起疑心了么?
钟可情虽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她却不敢直视他的眼光,一双轻灵的眼眸之上似乎迷蒙着水汽,透着薄弱的晨光,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分孤傲?
谢舜名一早就得知江美琴要逼她至走投无路,所以特意请了谢影尘过去帮她,孰料她非但不需要谢影尘的帮忙,还掏出一封钟可情的遗书来!
虽然钟可情已经过世多时,可但凡牵扯到她的事,谢舜名总会不知不觉的上心。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一个死人余情未了的同时,又爱上了她的小表妹。
他来这里堵她,原本就是想要质问关于遗书的事,可是瞧见她那副受惊的模样,他又不知不觉地心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势要拥她入怀。
钟可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开,后背磕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脑袋快速地往镜子边上缩了缩,避开了他的触碰。
“你怕什么?”谢舜名的动作落空,满脸的怨气,“担心我吃了你不成?”
钟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