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道:“枪,枪……怕怕……小洁怕枪——”
这是什么意思?
钟可情眉头不由拧成一团,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沈惠洁为什么还要维护她?
她越是这样,钟可情便越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忽的,钟可情冷然回过头,手上的匕首握得更稳,对着那中年男子狂笑道:“你说得不错,不就是一死么?咱就比一比是割断颈部大动脉死得快,还是对着腰身开一枪死得快!”
钟可情说着,眼中寒光闪过,目光死死盯着沈惠洁的脸。
中年男子瞪着钟可情,手指微动,做出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来……
一瞬间,沈惠洁颓然崩溃,彷徨地抱着脑袋,痛苦出声:“小丁,你住手!”
男子浑身一震,怔愣地望着沈惠洁,惊讶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惠洁……你,你……没有疯么?”
钟可情的余光扫过男子的手臂,趁着男子发愣之际,她反手朝着男子的右下腹狠狠一顶,一把将手枪撞开,随后用匕首将对方抵在了落满灰尘的茶几一侧。
沈惠洁双手掩面,背脊倚着墙壁,身子缓缓蹲坐下去:“小丁,你收手吧……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我鸣不平。这些年,他们是逼过我、伤害过我,可我是心甘情愿留在季家的,怪不得别人。”
“惠洁,你这是在说什么……”被称作小丁的中年男子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惠洁,“季家人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季家?”
沈惠洁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来。不见了疯疯癫癫的模样,即便满面灰尘,钟可情依约能在她身上看到“端庄”、“大方”的气息。比起刁钻狠毒的江美琴,沈惠洁无需任何妆扮,身上就自然而然体现出教育的可贵之处。
“不要问了。”沈惠洁似有苦衷,“你只需知道,他们没有将我逼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