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便要摁下去。
这时,钟可情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谢舜名动作一滞,手指便停留在键盘上,动也不动,等着钟可情先接电话。
是沈让打开来的,钟可情接通之后,却只听到一个抽抽噎噎的女声。她眉头一皱,试探着问道:“是丁宁丁小姐么?”
电话那端“恩”了一声,而后惊惶无措道:“季小姐,你快来一趟医院吧!季少奶奶她……她……”
她哭哭啼啼,再加上医院那边信号有些不好,钟可情始终听不清最后几个字,心悬成一线,也不管贺迟和谢舜名的对质,推开大门,就朝着楼下冲去。
“算你走运!”谢舜名回眸瞪了贺迟一眼,也急匆匆跟着追出去。
贺迟却将他叫住:“我不明白谢少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谢少你得明白,我是血液科的专家,你的病,只有我能治好。”
谢舜名只是淡然回过头,冷冷扯了扯嘴角。
如果可情没死,或许贺迟用这一点还能威胁他,可是可情已经死了,对他来说,生存和死亡根本没有多大区别。
钟可情冲到市人医的时候,vip病房里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舅母沈惠洁的身影。
丁宁一个人蹲在病床边上,急得手足无措。
钟可情慌忙冲过去,紧紧拽住她的双手问:“我妈妈怎么了?你刚刚说我妈妈怎么了?是不是手术失败了,她是不是……”死了。
丁宁垂头不语。
钟可情急得跺脚:“沈让人呢?他答应过我,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松开丁宁的双手,站直了身子,快步朝着一旁的办公室闯去。
彼时,沈让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眉头微微锁着,像是因为空间窄小,睡得很不安稳。
他居然还有心思睡觉?
钟可情气得肺都要炸掉了,此时此刻,她彻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