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震惊地无以复加。
细想一下,季子墨今年才十六岁,不可能这么早拿到驾照,不会开车才是情理之中。方才一世情急,她居然又在贺迟面前露出了破绽。
流线型的保时捷,在黑暗得不见一丝灯光的半山腰狂飙。明明是下山,明明是别人眼中危险的陡坡,贺迟已经将车速飚到最高,只为能将身边的人尽快送回季家,以保住她在季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
钟可情沉默不语,车子里便是一片死寂。
到了山脚的时候,贺迟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下来,凌冽的眸光逼视着钟可情,忍不住问道:“我越发得好奇,我出国的两年,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以至于,你连我都不认识,连东山别墅的事情都忘记,甚至连自己的生活习性都改变,连你没有考过驾照都不知道……”
贺迟一边斥责一边自责,“你是不是在报复我离开你两年?”
钟可情依旧无言以对。
“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执意出国做了两年学术,所以你恨我了,你彻底改变了自己来报复我?”贺迟的声音的透着几分隐忍。钟可情听着,隐约觉得他两年前的离开,非比寻常。
“你说话呀!”贺迟的脾气本就暴躁,遇到沉默不语的钟可情,更是气得炸毛。
钟可情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累了,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贺迟是季子墨的贺迟,毕竟不是她钟可情的。她凭什么一直替代季子墨?凭什么霸占着他对季子墨的爱?
钟可情突然拔掉车钥匙,狂飙之中的跑车半途熄了火。
等到车子停在了路边,两个人都静下心来。
钟可情叹了一口气,伸手扳过贺迟的肩膀,睿智冷沉的眸子抬起,与对方深邃迷惘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贺迟,我不是小墨,小墨在两个月前已经死了,我只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