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的时候,心下猛然一惊,伸手就去摸她的脉象。谢舜名专修的是心内科,学得是中医,她的反常,明明应该一眼就能看出,偏偏他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去关注那些。
贺迟在座位上等了好久,都不见钟可情回来,心里头烦躁难安,脚下重重一踹,一侧的座椅被踹倒,刚巧撞翻了隔壁桌的屏风。
“什么人?”低头啜泣的关静秋忽得回头,恰巧对上贺迟的视线。她整个人都被震慑住,怔怔张开口道:“贺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贺迟目光如炬,盯着关静秋半响,余光恰巧扫到了她对面位置上的另一双筷子。
“嫂子和谁一起来吃饭的?”
关静秋咬牙望着对面空荡荡地位置,对着贺迟露出小女人的一面,哭诉道:“舜名约我出来吃分手饭……”
贺迟眉头一皱。他们两个一起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怎么一回国就说要分手?
关静秋看上去面容憔悴,眼角隐隐有着一圈一圈的黑晕,“其实说到底,我们也没在一起过,算不上分手。一直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关静秋越是这样说,就越像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她越是为谢舜名找借口,就显得他错得越多。
贺迟心底没由来地一阵愤怒:“他丢下你,一个人走了?”
“没有,他去了洗手间。”关静秋淡淡地说。
贺迟一听,鹰兀般冷锐的眼眸中,随即闪过一道寒光,忽得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快步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谢舜名将钟可情打横抱起,昏沉沉之中的钟可情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按在自己的腹部,为了保证不摔下去,她的额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姿态暧昧到了极致。
谢舜名穿过长长的回廊,便要往门外走。他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窝在他怀里的钟可情也绝非下品,惹来不少宾客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