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

他声音极哑，“别走……”

“你别告诉我药效还没过，我会想杀人的。”顾西兮挣扎。

此刻的厉铮很脆弱，被她一碰就往后倒去摔在床上。

她换好衣服，转过身去，厉铮躺在床上，胸口欺负的厉害，他摁着太阳穴，看起来很不舒服。

顾西兮，不许犯贱，不许去问。

即便是在心里这么说了，她还是忍不住上前看他，“你没事吧？”

“你不走，就没事。”

“喂……”顾西兮无奈在他身边坐下，她伸手摁住他胸膛，他心跳很厉害，“心脏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关系。”

“这个傅辰东也是，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谢谢。”厉铮突然冒出两个字。

顾西兮一愣，随后摇头，她轻抚他的眉梢，“这什么都不算。”

他闭上眼，“我知道。”

“我可以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

“陪我一晚这个要求很奢侈吗？”

顾西兮叹气。

她索性脱了外套和外裤钻进被子里，“好吧，陪你。”

厉铮侧身搂住她的腰，近乎将整个头都埋入她的颈窝内，“我跟林惜文没发生任何事，我醒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脱我的衣服。”

“嗯。”她应。

“我躲开了。”

“嗯。”她又应。

厉铮很想用力掐她一下，好让她知道她这么冷淡他的心是会痛的，但也只是一想，比起让她知道他有多痛，他更怕她痛。

顾西兮被他抱着做不了其他动作，仰天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

她醒来时，厉铮已经不在了。

他留下了一张字体，龙飞凤舞只有两个字——厉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