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瞟过韩兆一眼,好像他不是个人,而是块砖头,是堆泥土,是个虫子。
若是在安阳郡,韩兆早就不甘心的走过去插上两句话,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长公主的面前,他罕见的垂了垂头,一脸沉默。
权势,压人的物什。
你没有,你就得低头。
“这就是皇兄赠给舒儿的那个铺子?”长公主微微仰头,打量着这栋三层独栋小楼,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这是个地势极好的铺子,当初她也想要过来开个脂粉店,结果皇兄没给她,扭过头就赠了季云舒。
长公主当时还能安慰自己,说落到自己儿子手里,跟落自己手里也没差。
结果没多久,这铺子就被一个自己讨厌的农妇给用了。
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回长公主,是的。”丫鬟恭敬道。
长公主冷哼一声,抬步走了过去。
韩兆这才敢抬起头,一路小跑着追过去,“原来是长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这是我们新开的酒楼,叫四喜楼,不知长公主想吃些什么。”
长公主没有理会他,脚下仍旧不停的往前走。
倒是她旁边的丫鬟呵斥了一句,“谁要吃你着穷乡僻壤来的酒楼饭菜。”
韩兆胸前含了一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这些贵人瞧不起人的样子,可真气人。
如果不是打算在京城好好发展,韩兆真想撂挑子走人,回安阳郡,他不干了!
长公主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情绪。
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懒得理会。
上位人的骄傲就在于,他们从来都懒得理会下位者的所有东西。
无论是情绪,外在,内在,又或者其他。
长公主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这铺子,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之后,她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