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总不能有一百两,却想过二百两的日子,那多少钱都是不够的。”清芷知道老太太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摆排场和人情上了,遂劝道:“谢府有那么多庄子每年可以收租,还有商铺可赚钱,虽比不得汴京城里大富大贵的人家,但这些收入足以让一家人衣食无忧了,祖母,钱这东西就没有多的时候,人心总是不足的,有了许多,便想要更多,向来如此。”
老太太怎肯听她耐心劝解,别过脸哼道:“你们靖安王府是有金山银山不愁的,你们不把钱当回事所以来说这风凉话。”
清芷轻轻摇了摇头,对于老太太的固执她早就领教过的,也知道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不可能让老太太有所改变,只能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不再肖想。
“靖安王府的确不需要为钱财发愁,可我们也并未因此奢靡度日,就连宣哥儿和慧姐儿都懂得了节俭,祖母,我知道西大街铺子生意不好,您心里是怪我们的,可这次若不是陈连峤把事情捅了出来,我们压根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您如此行事,是败坏靖安王府的门风,让王爷彻底失了颜面,若不是他及时补救,终有一日被人摆在明面上,官家定然震怒,靖安王府安能有好?”
老太太唬了一跳:“你少吓唬我,这算多大的事儿?人家都是这么做的,怎么咱们就不行?”
“人家那是没捅出来,真让官家知道或让三司查到了,谁都跑不了!”
“所以你现在是找我秋后算账了?”
清芷静静望着老太太,她似乎从来不把别人的安危和荣辱放在心上,向来只能旁人围着她转,稍令她不满意了就甩脸色,说到底都是她们这些做子孙的纵容。
清芷摇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算账又有什么意思?只要及时补救,以后不再犯,王爷说这事以后就不提了,他可以当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