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纵然隔日,娘子就亲自去还给了谢江诚,但心里那种隐秘的不安和怀疑,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相信娘子和谢江诚不会再有什么,可心里呢?
年少相知相许,成婚前的闷闷不乐,那样一个孝顺懂事的姑娘,也差点为了谢江诚不顾一切,王文冰又怎能不嫉妒。
婚后他与娘子相敬如宾,孙淑清不失为一个好妻子、贤内助,成婚三载,他们从未有过争吵,就算那次他看了那把梳子了,孙淑清也立马就告知了他梳子的来由,并未有丝毫隐瞒,且解释了留下梳子并非因旧情难忘,而是用不得丢不得,只好压在了箱底。
他们没有争吵,孙淑清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他也吵不起来。
他就是想与谢江诚多接触一些,其实每次看到谢江诚待温婉的好,他心里都会放松又欣慰,作为一个男人,他看得出来谢江诚有多爱温婉,同时温婉也多在乎谢江诚。
大年初一这日,他算是奉旨来拜年,孙淑清在金陵时就与谢府有往来,于情于理都该来给谢家老太太请个安。
合安苑里,温婉陪在老太太身边待客,瞧着老太太和孙淑清熟络又亲热的模样,她到底有些不自在,也许老太太根本没有多想,甚至都已经忘了曾经那些事,在老太太眼里,孙淑清就像一个孙女一样,如今嫁做人妇,她该关心几句。
可温婉看在眼里,却又是很不一样。
孙淑清是那种长辈们很喜欢的姑娘,温和大方、谦逊有礼,看得出来,谢府里的人都很喜欢她,若当初她没有被父母先指婚,而是与谢江诚有情人终成眷属,必是琴瑟和鸣、家庭和睦。
不像自己,哪怕生了凤哥儿,依旧不得婆母的喜爱,又有那样拖累人的娘家。
这样的念头一旦开始产生,便会迅速在心中滋长,从年前看到孙淑清与谢江诚从国子监出来那一幕起,每当王文冰前来谢府拜访,她就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