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秀提高了声音,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在一刻爆发,母亲是最没有资格提父亲的人,父亲何其悲哀,守护了一生的女人,在他死后也只是觉得失去了依靠而已。
母亲又是何其狠心!
“他把爵位传给了赵初临,他心里只有他的儿子,你还把他当父亲对待,你怎么这样愚蠢!他若真的爱你,为何不让你袭爵?”若是真的疼爱大郎,不应该把最好的给他吗,赵洁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把爵位给大郎。
赵初秀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父亲的音容笑貌,他不是父亲的血脉,父亲却待他如亲子,三弟是母亲所生,母亲却当他是外人。
这世间的感情,当真与血脉亲疏无关。
“母亲,您近日身体不好,儿子送您去西郊休养吧。”
冯兰若浑身一震:“我为何要去西郊?你想送我走?”
“母亲因思念父亲,悲伤过度,怕在府中睹物思人,想要独自去西郊休养身体,儿子们自当满足母亲心愿,明日就让三弟这样给官家回话吧。”赵初秀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冯兰若近乎歇斯底里:“赵初秀,你怎么敢!”
她是尊长,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怎么敢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