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孤零零一个人时,她就会想她再也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她怎么能那么自私,让她自己承受就可以了,她怎么可以让赵初毅陪她一起。
“你在说什么……”赵初毅问出口,自己就愣住了,他一下子抓住周小鱼的肩膀:“你知道了是吗?你听谁说的?”
她已是泣不成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壁垒,这话说出口,她又是轻松又是自责。
“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她低着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原来是这样,赵初毅心被狠狠刺痛,他将周小鱼抱在怀里,满心懊悔:“对不起,我应该猜到的,我早该猜到的。”
这一个月,她心中受了多大的煎熬,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人生还那么长,却得知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而在得知这件事后,她首先想的却是不要连累他。
周小鱼脑袋埋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直到哭得精疲力尽,才算把这一个月的惶恐不安释放出来。
“我、我偷听到了你与孙太医的对话,你让我走吧,我不能害你啊。”
“你觉得现在我还能放你走?”赵初毅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周小鱼你听着,我不在乎,而且孙太医也说只要精心调理,不是没有痊愈的一天,你不能自己先失去信心,我会陪你等,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