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到唐州后,很巧合的与这位孙姑娘有过数面之缘。
孙念云手上端了个精致的青瓷碗,美目流转,欲语还休:“听说赵大人衣裳沾了积雪,这是驱寒汤。”
“放着吧,多谢。”赵初临淡淡点头。
孙念云却没有依言放下,反而端到赵初临面前,眉目含情:“赵大人趁热喝了吧。”
赵初临拧眉,他如今来唐州赈灾,还需要知州大人好好配合,便并未发作,抬手去接,孙念云手却一颤,洒了他一身。
“对不起……”孙念云大惊,“赵大人见谅,我……”
“没关系,还请孙姑娘先出去,我要更衣。”
“让念云替赵大人更衣吧。”她贝齿轻合,低下头去。
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出声,她顿感窘迫,颤巍巍说道:“赵大人只当念云是大人屋里的使女即可。”
“孙姑娘何必自轻自贱?”他语气中隐隐有怒气。
而“自轻自贱”这四个字听在她的耳中,烧的她面颊滚烫,要不是父亲让她来……
“赵大人,我……”
“孙姑娘大概不清楚,我的屋子,除了我家娘子,不需要任何使女,就算有,那也只是为了伺候我家娘子的。”
孙念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早已羞得说不话来。
“回去告诉孙知州,不必搞这些小动作,唐州的一切,回京后我自会如实禀报陛下。”
“不,父亲他……”
“出去!”
他长袖一甩,语气含怒。
孙念云抱着托盘,红着眼睛跑开。
赵初临呼了口气,唐州是受灾最严重的州县,与知州大人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不想着怎么补救,反而搞这种小动作,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看来他这个知州的确是做够了。
隔壁院里的知州大人和知州夫人正不安地踱步,孙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