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多少感到心虚,因为他看出这幅画仿作者的功力极其高深,意境传神。但画卷的落款模糊不清,他根本没往张大千身上想。
白瑞峰暗暗后悔,刚才鉴定的时候,光顾着炫技,怎么没有沉下心来,好好鉴定一下,是否为张大千仿画呢?
陈宇重新将画轴展开,长达一米半的大作,又一次铺在桌上,供几人观摩。
他一眼直接望向画卷左上角,模糊糊的落款印记上,说道:
“张大千作为著名的仿画大师,却对本人作品的真伪格外重视。据说他有印章3000枚,堪称画界之最,五年换一批,一生都在防伪。
为了不被人模仿,他在印章上,可谓是下了很大功夫。所以鉴定张大千的字画,很简单,看印章落款。”
宋铭瞥了瞥,极其不屑道:“落款模糊成一片了,你怎么胡说八道都行,我还说是齐白石大师的呢,谁信啊!”
“白瑞峰上了年纪,还情有可原,你年纪轻轻,怎么也老眼昏花了?”陈宇不给面子的怒怼,指着模糊落款的居中部位,接着道:“起码这个‘爰’字,可以辨认的出来!”
宋铭对书画了解不深,讥讽道:“众多周知,落款通常是人的名字,张大千的署名,怎会出现‘爰’字?”
“噗嗤!”宋妍忍俊不禁,捂嘴笑了出来,解释道:“堂哥,张大千原名正权,后改名爰,字季爰,号大千,别号大千居士、下里港人,斋名大风堂。他在落款中,常以张爰自居,有爰字出现,实属正常。”
“我知道,不用你讲解!”宋铭面皮发烫,红的如猴屁股,感到无比的尴尬,强词夺理道:“那又如何,仅用一个字,就能证明这幅画是张大千的?”
陈宇撇嘴道:“没文化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这幅仿画上,总共盖了三枚印章,分别是‘张爰’、‘大千居士’,以及‘张爰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