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惊讶,不仅是因为凤邪的母亲是东陵人,更重要的是,他会对自己说出来。
卫舜君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眸光落到了明月的身上。
因为刚刚被血蚕吸过毒血,明月面上的颜色好了一些,睡梦中的神色也安稳了不少,他回想方才的一切,有些唏嘘地道:“不想王爷的母亲也是东陵人。那也算是有缘了。”
卫舜君见到凤邪的眼神闪了闪道:“太子妃一向仁善,不想却不幸染上了猫瘟,末将自知不能帮上什么忙,手上只有一只血蚕,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这才拿了出来。”
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凤邪便沉声道:“你亦是仁心。只是本王想知道,你为何会留在宫中?”
明月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上好似一层棉絮一般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勉强的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只觉得因着这场病一折腾,下巴都削瘦得遍尖了。
自己怎么会突然患上猫瘟?这种病症除非是被染病的人或者猫儿抓伤才会传染,或者是像燕嫔那样,吸入了一些有病的猫儿的毛发,才会染上瘟病。
她眯起双眸细细地思索,自己一直没有碰触过有关任何瘟病的东西,即便你是在谢子怀死前,也不曾碰过什么。
这场病来的这样气势汹汹,想来除了直接受伤或者碰触了东西,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发病的。
明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之中,便听见一道推门而入的声音,她乏力地用着有些眩晕的双眸看去,只觉得那抹子月白长袍已经在瞬间模糊起来。
待到明月的眼眶酸痛之时,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明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见到凤邪也会这样激动。
许是长久的不曾谋面?亦或者是这些时日的折腾和自己生病时候的无助?
明月并不知晓,她只觉得那种许久未曾在心中酝酿的情绪只在一瞬间便倾泻而出,直叫她在瞬间模糊了双眼,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