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痛地将手中的铜称放下,嘘吐了一口气将胸腔中压抑的难受舒缓几分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眼下舅舅的病实在耽搁不得,我也无暇去顾及这些。”
正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便见苑竹也脚步疾疾地走了进来。
“苑竹?你怎么来了?”明月一怔,见苑竹面上还残存着些许虚弱的苍白,忙打了颜色,巧儿便已经上前虚扶了她一把。
苑竹福了福身,才道:“主子方才走的急,奴婢虽然身上不好,但还是担心主子在这边忙不过来,便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明月眼中尽是复杂意味,低低道:“我知道你也担心舅舅的状况,方才我已为他金针过穴,现下已经好多了。”
苑竹颔首,便不多说,上前帮起忙来。
三人忙到深夜,陈越期间醒来了两次,但是因着身上的病实在是来的太急,身体虚弱的很,已经昏昏欲睡了很久,明月心中焦灼,但是京郊条件有限,加上药材并不齐全,陈越的病也只是暂时控制住,病没有很大的起色。
明月之前因着苑竹的事情,已经熬得消瘦了不少,现下加上急火攻心,眸底已经是一片血红。
药材短缺便是致命,明月也不得其法,在临时搭建的小厨房这里心焦不已,正无助间,忽而见到巧儿脚步含风地跑了进来,面上是掩饰不住地欣喜之色,道:“主子,阮太医来了!”
明月一怔,却见门口进来一道身形,那淡漠疏离的神色,不是阮无城又是谁?
然而还未等明月说话,阮无城眉宇间便噙着些许薄怒与担忧道:“擅离职守可是死罪,况且京郊事情还未定下,你怎么可以私自出宫?”
明月眼底浮现出几丝愧疚,映衬着阮无城因着疾步前来额上密密地汗珠,有些愧责道:“事情紧急,未曾来得及与你说。”
阮无城双唇抿成一条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