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明月听着心中有着无尽的焦灼和五味陈杂,一时只见混杂着怒火冲上脑门,她一股脑地旋身进到帐篷之中,巧儿一见便慌了神,急忙上前将明一把拉住道:“主子,您不能进去,前几日您身子已经很虚弱了,现下进去必定会被染上时疫的!”
明月甩开巧儿的手,只道:“若是我不去医治,更不会有别的太医前来,外公已经去世了,舅舅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我必定不会原谅自己!”
巧儿焦急的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架不住明月的脚步,那边的副将也是急忙上前两步阻拦道:“三小姐若是想要进去为将军治病,好歹也要戴上绢帕。您已经漏液擅离职守,若是再有什么闪失,将军就真的没有人救了!”
明月心头一震,转首间便看到众人担忧地神色,巧儿已经哭红了眼睛,她亦是强忍了泪意,道:“好,我会注意的。”
说话间已经不在往里硬闯,便吩咐巧儿道:“去照着我在太医院拟好的药方抓一副药先煎上。”
巧儿忙不迭地应声,明月便从药箱当中取出一张绢帕系上,这才进到帐篷之中。
军帐之中倒是灯火通明,内寝之中虚掩着遮盖了一张帘子,明月心中一阵揪痛,便拎着药箱进到其中。
只见帷帐中人影绰绰,陈越深陷在睡榻之上,一向刚毅的面容如今已经变得蜡黄,丝毫不见血色,神色似是极其痛苦的样子,在梦中也是反复着不安稳。
明月心中一痛,好似猛兽的利爪猛地一把钳住了心房,那种挤压着的疼痛伴随着尖锐利爪的钩抓几乎叫她喘不上气来。
曾经几时,外公也是这样深陷在睡榻之上,最后只能在这上面呼出最后一口气。
陈越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是的陈博傅,让自己怎么能够不心痛。
她心中不忍,便不再看,只将陈越的手臂露出来把脉。
指尖的触觉虚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