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便继续道:“方才我斥责你,你可怪我?”
“不会的。”巧儿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奴婢也是一时气愤才口不择言,刚刚若不是主子斥责了奴婢,只怕现下就要被太子殿下拉出去砍头了。”
“你能明白就好。”
话毕,巧儿看到桌子上的药膏,便道:“这阮太医真是有心了,日日熬了药膏过来给主子用。”
明月随着她的话将眸光落到桌子上,却是有些无言。
就听得巧儿叽叽喳喳地道:“那晚主子突发高热,奴婢便去找了他来给主子医治。谁知道主子的高热一直不退,阮太医便到院子里用井水浇湿了身上,再回来抱着主子降温,这样反复了好多次,才把主子身上的高热降了下来。”
明月闻言不由得一愣,低呼了一句:“什么?”
“啊!”巧儿似是刚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解释道:“主子别多想,您那晚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什么事也没有,奴婢一整晚都在旁边看着呢!”
难怪……
明月身上一阵乏力感袭来,心下却觉得沉甸甸的难以释怀:
难怪他第二日声音中会有喑哑的意味,想来那晚那样来回折腾,他自己也着了风寒,只是强撑着无人发觉罢了。
想到阮无城那削瘦的身量,明月便觉得心中有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压在心头。
自己竟这样大意,前时之时已经连累阮无城受伤了,如今又叫他为帮自己而生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巧儿不知明月心中所想,只见她垂首面上微带难色,便有些担心地叫道:“主子你怎么了?”
这样一叫,明月才晃晃然回神,自知有些失态,便摇首掩饰道:“没事,你先给我上下药膏吧,等下风干了就不好用了。”
巧儿一笑,道:“主子放心,阮太医说了,为着主子的不按时用药,他已经在这药膏中搀了芦荟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