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冷冷的寒风携着冰碴钻进。
泠泠的冷雨细细飘落,明月却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不断叩首,心底一片荒芜死寂。
初夏似乎就是在这样阴雨绵绵之中度过的,而明月的心,也随着陈博傅的去世而变得阴翳起来。
因着陈博傅去世,皇上已经追封了他一等公爵位,明月自请守丧一年,借着身有白事,婚期便延后一年。
除开每日该有的向仪贵妃请平安脉之外,明月甚至不肯出门。
陈越来看过她两次,两厢亲人相见,却不能有什么调节的作用,甚至是一见面便会因此想起彼此逝去的同一个重要的人。
所谓欲语泪先流,便是这样的道理吧。
这样消沉了半月,先前慕容沛还来看过明月几次,但是明月此刻因为陈博傅的去世心力交瘁,便推脱了,几次下来,再加上官香婵的种种作为,慕容沛也对明月淡了下来。
这日明月正在翻着手中的医术,房中便闯进一个人。
阮无城身上一袭白衣,却是还在为陈博傅戴孝之中。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如今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俊俏临风的容颜之上却是有些削瘦的模样。
“怎么?”明月从书中抬起头来,却见阮无城定定地凝着自己。
阮无城有些踌躇,他终究抿了如樱花般的双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那日之事,是我的失职。”
明月翻书的手指微微一滞,却是颤抖着捻紧书页,半晌,才将声线调整至常态:
“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不,”阮无城赫然抬首,清俊的容颜之上,如墨般的玉眸隐着深深的愧疚道:“若不是我太过无能,便不会被奸人所害,师傅就不会无药可救,我——”
“我说了与你无关。”明月微微闭眸躲过他直直投来的视线,眼睑下是滚热的泪意。
阮无城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