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蓦然一抬首,便见那夜的那位谪仙般地少年立在身前,便疑惑道:“为何?”
那少年墨眸深沉若一块上好的黑玉,却是微敛眉心道:“此物入药部分只在根系,可是一路取来,根部已然失了水汽,便要配制的汤药浇灌一晚才可。”
微微一怔,明月也忽的明白过来,将黄芩拿到一边道:“亏得你说,只是一晚时间太久了。”
“我来守着。”那少年说地极为认真,一字一顿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不知怎的,凝着那双如玉般温润的双眸,明月却是莫名的信任,便道:“好。”
是夜,太医院中灯火通明。
几个人轮番守在那棵黄芩身边,每半个时辰滴几滴汤药。那少年便从早上一直守到午夜,竟是连喝水吃饭也不肯去,只坐在这里死守。
“副使大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明月凝着那抹挺立的身影,却是不无疑惑地问道副使。
那副使捋一捋花白的胡须道:“此人名叫阮无城。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被送进了太医院,但是这种的人并不肯教他医术,甚至因着他年纪小,便时常有人指使他去做活。昔年陈提点无意之中注意到他,便随手教了他几样医术,他这才得以重视,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