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套下面只有一层蒜皮一样轻薄的衬衫。
轻轻一碰,就能抵达她单薄的胸口。
这一次,没有隔着厚厚的毛衣和坚硬的后背,也不是顾有枢自己的错觉,他清楚地感觉到丛慢慢的心跳声,企图把那跳动窝在手里,他十指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触碰到一掌心的柔软。
他像个犯了错不敢说话的孩子,渴望地看着丛慢慢,又有点迟疑着不敢动。
好半天,顾有枢才不踏实地解释说:“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其实……”
他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肚子里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懊恼的低头,他把脸埋在丛慢慢脖颈间一会,然后总算想起了台词。
顾有枢说:“……我不是在逼你。”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丛慢慢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转过身来:“看这儿。”
顾有枢飞快地抬眼看了看她,浓密的睫毛很快又把目光压下去,似乎有些无措。
他从小就不怎么正眼看人,而竟没因为这个挨过揍,这大概全仰仗顾辛尘和李思乔给的好相貌,以及与生俱来能让人高不可攀的身份。
他耷拉着眼皮的时候纵使一脸桀骜,也都被俊美的沉静遮过去了,让人不忍心苛责什么。
丛慢慢就靠在余晖遍布的阳台上轻轻地亲吻他,一触即放的亲吻。
顾有枢一动不动,忽然有点想哭。
丛慢慢从w城赶来的一路上,本来有点紧张,但这会面对顾有枢,忽然就放松了。
几年不见,顾有枢虽然成熟了很多,但内里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她终于开口问出那句压在心里的话。
“重新再来一次行吗?”她说。
顾有枢方才的姿态全然不见了,他直勾勾地扑上来,结结实实地缠在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