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保镖,丛慢慢手足无措地面壁了片刻,又看了看顾有枢,只能看见一个发旋,顾有枢长长的睫毛低垂,似乎是不安地微微有些颤抖,可怜透了。
丛慢慢光是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那天被她强压下去的念头再次试探着露出个边来,在她心窝上搔了一下。
丛慢慢感觉自己没喝多,但是脚步有些发飘,有一个念头冲破了思域的边界,越界闯进来。
她想:难不成我喜欢顾有枢吗?
事实是,顾有枢对她来说,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家都是她的朋友,句号缺心眼,大林子活泼好动,于榛榛心地善良,她对这些人都是一样的喜欢。
可是在她将近十九年的生命中,其他人都被她隔绝在了喜怒哀乐之外,她不会找别人说,甚至在学校不会露出一点来……
因为他们终究是外人。
只有顾有枢不同。
丛慢慢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一只脚踩在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
她弯下腰,双手托住顾有枢腋下,硬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揪着顾有枢的领子,磕磕绊绊地领着这个委屈的醉鬼回家。
路上,顾有枢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跟丛慢慢说起了骆文静的事情。
他坐在出租车后座,闭着眼睛靠在丛慢慢肩膀上,扁扁嘴着急的解释着。
“你别听付大鹏那粗人胡说,我之前嗝……也没亲到骆文静,那那那都是借位,借位你知道吗?”
“不知道回去可以问问嫂嫂,她专业的……嗝……。”
这连续的几个酒嗝熏到了丛慢慢,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别过脸去,手底下一直扇着风。
顾有枢还在继续。
“之前,之前你指给我看的信封,我还以为是你……结果不是,我当时心态就崩了……。”
“但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