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地她再听到冯志恩这么温柔的声音忽然有些感慨。

在她眼中，冯志恩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男人，他长相温和，语气温柔，待人和顺，佩儿能够喜欢上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才二十多岁，照理说正是大好年华，可是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就要断送在这个笼子里。

他们立场不同，可他依然是她的朋友，吴只只心生不忍。

“我来看看你，”吴只只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怎么着他似的。

“你还好吗？”

冯志恩微微终于抬起头，吴只只期盼的看着他的脸，追问道。

“天气冷了，晚上睡的还好吧？”

也许是她太温柔太贴心，冯志恩看着看着竟然落下了几滴热泪。

吴只只：“冯先生……”

冯志恩知道自己出丑了，他一点不讲究的抬起手臂，用狱服的袖子大力粗鲁的擦拭着眼角，闷声回应：“没事，”顿了顿，又继续道：“都挺好。”

吴只只点头，轻轻敲了敲挡在他们之间的玻璃。

“你坐着吧，我有事想问你。”

“就这么说吧，”擦干眼泪，冯志恩这会儿比刚才进来的时候要显得

轻松一些。

吴只只的邀请被拒绝，她不气不恼，倒也像冯志恩一样站了起来。

冯志恩看她，她嘿嘿一笑：“这样说话不奇怪。”

她坐着，冯志恩尴尬的站着，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朋友见面，反倒像是审讯。

吴只只不喜欢那种感觉。

冯志恩隔着些距离看吴只只，她的所作所为都很得体很礼貌，可冯志恩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他不忍上前，让这样一个不堪的自己去靠近吴只只。

“问什么？”他干涩唇瓣轻启，吐出几个字。

吴只只也不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