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参与西普雷斯乐团的演出。
越是这么想,顾森然越是难受,她深深的垂下脑袋,陷入了无比的自责之中。
可是,当乐团的音乐声响起之后,她立刻抬起了脑袋,看向舞台上认真演奏的沈一尔,沈一尔此刻正在看着乐谱,似乎是感受到顾森然的视线,他眼角余光一撇,正好将顾森然一张无暇的脸看在眼中。
轻笑了一下,曲子已经到了他的part,不再分心,他闭上眼睛,手上微微用力,配合着演奏。
顾森然靠在座位的椅背上,伴随着音乐的声音闭上了眼睛,西普雷斯演奏的曲子是勃拉姆斯所创作的c小调第一交响曲。
年轻的勃拉姆斯具备非凡的才华,扎实的对位训练,他从小就被古典精神的捍卫者视为贝多芬的接班人,怂恿他写作交响曲的声音令年轻的勃拉姆斯耳根从未有一刻的清静,他的钢琴教室中还悬挂着贝多芬的画像。
勃拉姆斯如此承受着压力,你能想象,背后总是传来巨人的足音的压力吗?终于,在他四十三岁那年,他终于坐到了。
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诞生,写作这首曲子,他都是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过程中更是数度落泪,淬炼淬炼在淬炼,直至斧凿痕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的纯粹光辉。
直到音乐会结束了,顾森然还没有从中走出来,最后的最后,她看到沈一尔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尽情散发着魅力,她坐在台下渴望着看着,心里是铺天盖地的钦慕。
沈一尔再来找顾森然的时候,台下的人已经差不多都散尽了。
他走到顾森然的身边,紧紧的抓起了顾森然的手,眼里都在放光,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森然,我做到了。”
顾森然猛烈的点着头,“我知道的,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沈一尔一把将顾森然抱进了怀里,他十分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