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

明明平时极具威严的天之骄子，此刻，脆弱的竟然像个小孩子。

所有人都错愕不已。

楚昕律见他们还没走，脾气更大，怒吼道：“滚！”

佣人们再也不敢多留，于是纷纷离开，不过目光却落在站在门口的季小染身上。

所有人都觉得，肯定跟季小染有关。

而此刻，季小染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站在雨水里，寻找脚链的男人。

他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盲目但却倔强，就像一个孩子似的。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楚昕律，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是狂妄的，霸道的，狠厉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她，可是此刻为什么……

忽然，季小染想起了，那天晚上楚昕律发烧了，睡得很沉，睡梦之中，他模模糊糊的喊着母亲，喊着他的母亲不要离开他。

那个时候，他有多脆弱，脆弱到季小染都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哄着他，扮演他的母亲。

可是这一刻的楚昕律，甚至比那时候还要脆弱。

楚昕律，到底为什么？你究竟有多少面？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残酷无情？又或者，你只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季小染不知道自己站在门口那里看了多久。

她只知道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竟满是泪水。

她捂着眼睛不去看，可最终，天上轰隆隆的雷声，还是惊醒了她，她松开手，朝着雨水里的男人大声的吼道：“楚昕律，你回来，不要再找了！”

楚昕律仿佛听到了声音，身形微微一顿，转过头，往季小染这里看了一眼，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知道对方被雨水模糊的身影，都如此孤独，寂寥。

他们横在那里，就像一个悲剧。

楚昕律嘴角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