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书音被这声尖叫吓得不轻,一脚就踹开了毫无防备的燕辞。
棠溪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书音,又看了看光着膀子的燕辞,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还看?”书音一个枕头砸过去,同时扯了一床被子扔给燕辞。
“打打打打、打扰了”结巴了半天,棠溪才想起要回避这事儿。
她转身的时候太过慌乱,直接一头撞在了墙上。磕磕绊绊走出去的姿势,特别像喝了两斤二锅头的白内障患者。
燕辞在地上躺了大概十来秒,最后脱口而出一个字:“操!”
认识燕辞十来年,这是书音头一回听到他骂脏话。那震惊程度不亚于书家破产,齐真桢变性。
“你没、没事吧?”书音心虚,虚得要死。
男人站起身来。
书音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他的大兄弟,这会儿正昂首挺胸的和她打着招呼。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说实话,书音有些心理阴影。
“她怎么会知道开门密码?”燕辞面色黑冷,声音低沉。
书音小声说:“上回喝醉之后告诉她的,怕下回再有这种情况,我进不来。”
气氛跌入谷底。
书音尴尬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斟酌片刻,说了一句:“要不下次?”
燕辞捡起被子,直接蒙住了她的脑袋。往卧室走了几步,越发觉得生气,于是又绕回来,隔着被子使劲儿蹂躏了几下书音的脑袋,像揉糯米团子。
“操,燕小辞你是不是玩不起!”书音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骂着三字经。
燕辞去卧室,穿上衣服,裹了件大衣。
然后,嘎吱一声,男人拉开了大门。
门外的棠溪正在等电梯,看到燕辞那张比炭块还要黑上几分的脸,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往旁边蹦跶了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