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低声道。
“你皇阿玛可知?”荣儿轻声追问。
“不知道皇阿玛是否可知,只是每日早朝会问太子病情如何。”胤祉轻轻叹了口气,“二哥真的太固执了,他对皇阿玛有积怨,他认为皇阿玛处置托合齐就是有意为难于他。”
“托合齐之事听说你参与调查了,结果如何?”荣儿问道。
“铁证如山啊!”胤祉轻轻摇了摇头。
“那胤礽还有什么不能放下?”荣儿蹙眉。
“其实,依儿臣看来,二哥放不下的也许不是托合齐,而是与皇阿玛的心结,自其复立之后,他一直怨恨着皇阿玛,索额图之死使他对皇阿玛有了很深的积怨,而托合齐是在索额图之后对其最忠心的人,他觉着皇阿玛先断其左手,再断其右手,复立之后,他一直隐忍着,可是固执如他,若不是真正心服,又能忍多久呢……”胤祉长长呼了口气,“额娘,说句儿臣不该说的话,这‘父子、兄弟之情’,虽说是这个世界上听起来最好的感情,但在我们皇家之中,却早已经被各种算计所淡化了。”
“胤祉,不可到处乱说!”荣儿轻斥道。
“额娘放心,只是和额娘您闲聊说说而已,儿臣站于诸事之外,早已看清了许多,我们怕皇阿玛,而皇阿玛又何尝不妨着我们……兄弟之间算计来算计去,不知道又有谁能获得最多……”胤祉轻声叹着气。
“祉儿,这便是你们皇子的命,好在你于这些全无欲望,你本可置身事外……”荣儿轻声叹气,“但你要守护太子,所以你又必须在事中。”
“额娘,您放心,从一出生我便知道,守护二哥是我的本分,我应该做的,只是,额娘……如今的二哥无人可以劝动……儿臣只怕有心无力。”胤祉长长叹了口气,”二哥性格中有些不可改变的东西使他与皇阿玛平心静气相处之路很难,而更难的是,皇阿玛深信二哥对他怀有心结,所以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