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服。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喝着奶茶，行走在灯光逐渐昏暗的老街道上。

喧嚣的背后，总有那么一两个区域显得特别安静。

这里是出租车不常来的地方。

因为居住的都是一些向她这样奋斗在贫困线上的都市打工女孩。

钱曼曼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抓着手机，在橙黄色的路灯之下缓缓而行。

她手机屏幕里并没是短视频，也不是八卦新闻。

而是一条通讯录。

这个通讯录上面记录的名字是张小凡。

这个手机号码是上次钱曼曼向张小凡要过来的。

虽然嘴巴上说以后有空一定会打电话找张小凡聊天。

可都这么些时间过去了，钱曼曼从来没有和张小凡发过一条信息。

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尽管她心里面有许许多多的话都想要告诉张小凡。

“张小凡你好吗？”

“现在在干什么？”

“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这条信息草稿是今天晚上九点的时候，钱曼曼打下的。

但是，她没有发出去。

她的手机里面像这样的信息，已经存了不下三十条。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张小凡已经结婚了，而且在她看来，秦书瑶是一座她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高峰。

钱曼曼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她走着。

踉踉跄跄。

走着走着，钱曼曼突然停了下来。

她猛然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隔着几十米站在那里，对方微微低着头，手里也抓着一个手机。

钱曼曼眨了眨被涂黑的眼睫毛。

她没有继续逗留，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