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口中侃侃而谈：“一旦超凡之潮开始消退，我体内的超凡之力将日渐走低，极限寿命也将随之大大降低。

“本来我已达到准半神等阶，可以轻易的活上十万年，但超凡元素退却之后，最长寿命不会超过300年。

“另外，超凡消退将是一个渐进式过程，大概80年之后，准半神等阶以下的所有超凡者，将失去全部力量，变得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即便准半神超脱了凡俗层次，依旧可以与源力之海保持着一丝轻微的联系，但并不会比寻常人强大多少，使用重型枪械就能杀死……”

说到此处，他不自觉回想起与月亮圣女幽会的那一天，自己询问一位法兰西中年男性的话——如果世界上再也没有超凡者，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而其人的回答是——当然是好事！

平心而论，如今的社会制度，凡事以能力者为尊，存在着巨大的缺陷。

在科学技术领域，话语权亦掌握在超凡者手中，这导致大量平民天才被压制，根本无法发挥出才能。

在其它社会领域，不平等现象更加严重，平民们饱受了超凡者的欺压。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等级森严得令人窒息的世界。

而只要超凡之力存在一天，这一整套社会体系就难以被撼动。

艾力的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虽然他已站在人类力量金字塔的最高处，算得上是最大的得利者，可他极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所以，对于他来说，打碎它，未必是坏事！

苍炎神尊嗟叹道：“我们知道超凡力量是毒药，但我们已经离不开它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群半神做不到这么决绝。

在它们眼中，这不啻是一种“与敌携亡”的办法，代价太过沉重。

或者说，尊者们既不肯放弃力量，还想着找到一条对抗源力之海融合力的路途。

艾力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