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小了，这种事情，太遥远，我不敢说长大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像你打的这种比方这样去做，可至少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不挨饿，不受冻，不会连病死都没有人知道，这样就够了……”

九月没再吭声。

她的确不能把阿展当成一个天真的十岁孩童来看。

如果他只是孩子的心性，肯定会说当然想做皇帝了，杀死贪官，喂饱每一个百姓，说一堆展望的话。

可是他经历了太多的苦，心性太早熟，他很现实的只想吃饱穿暖不生病，很现实的只看当下，不敢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九月忽然勾了勾唇，抬起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阿展有些奇怪：“你摸我头干什么？”

“我摸的是的头盔好不好……”

“……那你摸我头盔做什么？”

……

直到几个卫兵换岗的时间到了，九月和阿展终于可以到后边的屋子里去暂时睡上两个时辰。

眼前只是个十岁的小男孩儿，又有可能是自己的小表弟，九月也没见外，直接跟他一起躺在一张硬板床上。

阿展把头盔摘下来准备睡觉的时候，九月恍惚间仿佛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赫连锦枝的影子。

侄儿有一两分的模样像姑姑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看着阿展的脸，忽然勾了勾唇，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一次摸到的是他的头发。

阿展很奇怪的看着他：“阿九？”

九月也摘下头盔，对他咧嘴一笑：“好啦，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赶紧养精蓄锐，你还得有力气罩着我呢。”

因为九月现在是装成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所以脸上细皮嫩肉的也没被怀疑，阿展却是看了她一会儿后小声嘀咕：“怎么长的像个姑娘似的……”

九月嘴角这抽，这小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