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挑起雅人深致的眉宇:“我看得见。”
“……”九月的眼皮一抽:“我是说,我被人追杀,跑了很久,被人家打落到这里才摔下来的,不是故意跑到你的马车里。”
话说前几天她才刚在宫里跟他说过,他们两个人连一声再见都不必说,连道别都没有必要。
之后他叫人用马车将她送回丞相府后,九月以为她这辈子应该也是不用再见楼晏一眼了。
可是这忽然就摔进人家的马车里……也就不太好解释了……
“嗯。”楼晏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不轻不淡的应着。
马车的上边飘落下的雪花有些凉,九月刚才跑的浑身是汗衣服有些透了,这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
楼晏拿过一旁的看起来质量极好的像是狐狸毛的披风来,九月一看当即不太好意思的伸手摆了摆手:“不不不用了,谢谢,我不冷。”
结果她话音刚一落下,就只见楼晏似乎完全没有要将披风给她的意思,而是慢慢的给他自己披了上。
“……”
九月无语。
马车里一时无声。
只有马车外的阵阵打斗声和烈北风气到要爆炸的骂声,那丫刚才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九月假装没听见,楼晏却是瞥了她一眼:“有人在叫你。”
九月仍旧整个人蜷缩的靠在马车的一角,免的弄脏了他的马车,一边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一边以眼角的余光看着楼晏那对自己的出现完全都不惊讶,也没有过多的问什么的样子。
他丫的真的是淡定啊,马车都破了还这么淡定……
倒也是,虽然他里面只着了一层单衣,但是那深灰色的狐狸毛所做成的披风却是厚实的很,对这初雪完全没有什么冷的感觉。
过了没多久,可能是因为这两万精兵对他一个,烈北风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他也总不能因为自己单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