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是险些就嫁给了老十六,若不是父王五年前将冉郡主嫁去了浅月,现在老十六的怀里应该也已经抱上至少三四个小世子了吧?”
楼晏眉目寡淡,并未回应,亦只是因为齐王这并不合时宜的玩笑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帝却是忽然清了清嗓子:“现已不可再称冉皇后为冉郡主了,你们就算是当年与冉皇后一起长大,关系再怎样好,哪怕只是一句笑言,也要以皇后之称以示尊敬,浅月国使臣在场,齐王你的话不要太多了。”
齐王一愣,知道自己似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只好尴尬的转身对着漠然不做声的楼晏方向拱手道:“老十六,我开句玩笑罢了,莫要在意。”
楼晏并非是真正的沉默,他只是极为沉静泰然,又似对这宫中众人的习性早已了解,无论是安王的打趣还是齐王的玩笑,都并不会让他有什么特殊的喜怒,不过只是依旧的淡淡微笑以做为回应:“皇兄言重了,而父皇所言极是,冉皇后如今既是浅月国的皇后,使臣又在殿中做客,这些众人信口乱传却根本并非实情的前尘旧事不提也罢,免得坏了冉皇后的名声,亦损了两国的邦交之情。”
齐王一时尴尬,知晓自己的不识大体乱开玩笑,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接到皇帝那不冷不热的一记冷眼时,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而就在这时,始终不曾在太后寿宴上多言的平王忽然又道:“前尘旧事自是不提,不过老十六你倒是的确该成家了,不要说是什么沙场牵挂,这纵横沙场之人,也总要有个归属,哪怕是马革裹尸,总也要有个守尸的。”
平王笑着继续说:“我这话有些粗,但却是实在的劝言,这许多年来,也不见老十六你有什么意中人,想必是常年驰骋沙场,身边也没有什么好接触的适合的女子,我看不如这样,趁在今日太后寿宴,在场这诸多官家小姐,给你选个合适的让父皇赐个婚,也算是了却了这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