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准备点乐子解闷儿。”
楼辞远轻笑:“宫中摆宴,由来都是各方势力唇枪舌剑借机打压敌方的机会,今日又是太后的八十大寿,来人比起往年更多,无论是哪方势力,都筹谋已久,只等今日能在寿宴上能做些改变,此时的寿宴之上,乃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然之所,你只安心吃喝,莫要插嘴就是。”
九月听罢,挑了挑眉,转头见坐在旁边的安王亦是始终只是时不时的喝一小口酒,完全像个散仙似的对这宫殿中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安王的确是个闲散人,可偏偏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么一个半点兵权都没有的亲王才能这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而且还会被各方拉拢,却无人专门针对他。
楼晏亦是如此,但楼晏纵使再怎样风轻云淡,可毕竟手握兵权,这朝中人对他手中的权利垂涎三尺,若不能得其相助,必会想要致其早死。
忽然,太后的声音清晰的传来,九月转过头,见太后竟然就这样杵着凤头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眼前的老人家虽是苍老,步伐不稳,但杵着金灿灿的凤龙拐杖却也还算是走的很有威风,她就这样走到了大殿之中,环顾着四周,说道:“今日乃为哀家的寿宴,本不该在这种喜庆之日谈及这些沉重话题,不过老十六毕竟是我朝多年的功臣,平白的受了委屈,哀家这个做奶奶的自然是看不下去。”
说着,太后转身看向太子:“而太子你,却又将一件朝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丧尽天良之事脱口而出,西番之地虽是乱民猖獗,但毕竟也是我元恒国土,西番人亦是我元恒皇朝的百姓,你平乱便罢,却竟然在他们的脸上以烙铁烙下血印,此等霸道血腥的行为居然出自一朝太子之手,若将来你继承了皇位,不要说是被欺压已久的西番子民,就是我朝的中原与漠北百姓,也会怨声载道!”
“皇上!”说到这里,太后忽然就这样在大殿中央,缓缓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