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晏的双眼淡冷:“你的主人?平王楼祯如今这般年纪,却竟设下此等危局等着本王,既然他坚持要将本王推至这风口浪尖,我就在这风口浪尖处等着他。”
没料到晟王竟然已经知道他们背后的主人是谁,青衣男人惊愕的看着他:“你……”
“可惜,你已没机会再回去向你的主人复命。”
楼晏的声音很淡很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青衣人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便只觉得喉间一阵刺凉,利刃割喉的感觉穿过,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双眼瞠大,双腿蹬了两下,便再也不能动。
冷眼看着那地上已死的青衣人,思及刚刚那间房里的蓝衣女子。
那分明是西番之地的女子,只靠一个平王,怎么可能会设下如此重重陷阱,这一次太后寿辰,潜入皇都的,怕是不仅仅只有日照国余党,向来混乱却不敢招惹中原的西番之地,终于已是按奈不住。
太子党看似日益繁盛,平王却已暗中联合了西番之地欲对各方施以毒手。
皇都城,到底是不再太平了。
九月缓缓睁开眼,转过头看向那矗立在房中之人,缓缓将手抬起,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
察觉到身后轻微的动静,楼晏转身,见她醒了,走了过去。
“解决了吗?”九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但出口的声音低弱的只有已经坐到了床畔的他能听得清。
“没有完全解决,但今日并不算空忙一场,总归是有收获。”楼晏伸手,将她唇边还未干的血迹抚去,眉目微敛:“临走之前不该封你的穴道。”
他这算是在给她道歉的意思吗?
他又有何错,封她的穴也只是为免她被药性折磨的受不住而撞墙或者用其他方式自残,终归也是在保护着她。
九月扯了扯唇:“你及时赶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