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这个故人,如若有一天十六爷打算造反,他自己的势力就足够让平王与太子头疼了,若是再加上浅月国的暗中相助,这结果……可想而知……”
慕清莲一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十六爷的心思拉拢过来?妾身只是女流之辈,权政联合之事不敢多议,所以除了联姻之法实在无法想到其他更好的方式,这太子党羽中可还有什么适龄待嫁的大家闺秀?晟王不是至今都未成婚么?依妾身看来,不如哪天找太子和皇上一起撮合撮合……”
苏升平却是冷笑:“难。”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又长叹:“清莲,你虽聪慧,却终究也只是妇人之见,这皇家子孙间的争夺,哪是一段风花雪月就能解决得了的?眼下月儿和衿之的婚事,也都不过是权宜之计,可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十六爷的身上,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已经这么多年了,晟王殿下不会至今仍未放下那冉郡主吧?”
“谁知道呢?这晟王多年间都在漠北王府,如今回了皇都已有多日,我也只不过是前两次在宫中有幸见了他两面,却都未说得上话,现如今良贵妃重病,十六爷也因此在贵妃宫中住下,想去见见他,探探他的底,更是难上加难。”
原来楼十六那厮竟然是这么难以见得到的人?
那之前在清湖边偷看她洗澡,在军帐中赠了她一把扶摇剑,在无悲山中与她共乘一马,在山下墓穴几次三番的救了她,正又亲眼见证了她这副身体初次降临大姨妈时的痛苦,在晟王府中抚琴,甚至无耻的逼着她去研究棋谱的那个楼十六又是哪朵奇葩?
闷骚的人果然是要靠近了才能发现其闷骚腹黑的本质,远看怕是也唯有这些人所谓的异以接近和冷漠了。
就在九月正在暗暗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回晟王府,还是要留在丞相府里将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小人时,那道墙边忽然走进来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