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瞥向她时,九月却是端着一脸的笑意忙端着所有东西走了出去,更也在走之前将桌面上被盆底留下的水渍收拾的利索干净,的确是手脚麻利。
没一会儿她再走回楼晏帐里,见他并未急着穿上外袍,她实在不能理解这里究竟是军营还是王府,这是不准备攻上无悲山上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都这样不慌不忙的,倒是她整天在思考着如果他们真的准备攻无悲山的话,她要不要帮忙添一把火好好教训教训烈北风那个不厚道的强盗头子。
九月瞟了一眼那挂在屏风上的几件衣裳,内袍中袍外袍等繁琐的衣裳,她只能依着昨日看见的几层颜色来分辨哪一件是穿在最外面的,她走了过去拿过内袍,手边所触及的料子滑软清凉,这种上等的布料她在丞相府中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不禁又摸了摸那绛紫色的外袍,同样上等的丝缎质料,摸起来就觉得轻便舒服。
“元恒皇朝织锦业繁盛,织云锦在皇家最为常见。”楼晏看见她那一边摸着他的衣裳一边暗暗惊叹的表情,对她的来历便更疑惑了几分,信她来意单纯,却不信她那随口捏造的江湖说法,但她这完全没见过世面的神态,却偏偏使他难得的分辨不明她的来历。
向来洞察人心极其精妙的楼晏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身上失手过,在九月惊讶的转眼看向他时,他眸光清淡:“不需你来服侍我更衣,先出去,有事我自会叫你。”
“哦。”九月又没做过侍女,不知道具体还要做什么,既然人家不需要,她当然乐得轻松,手从那丝绸般滑软的织云锦上移开,却没有马上走,而是问道:“你们不准备攻上无悲山了吗?”
问完后她便觉得自己这样的问法也太堂而皇之了些,不禁特意看向了楼晏的神情,果不其然的,楼晏睨了她一眼:“攻与不攻,都自有军令安排,你既不是营中仵作,也不是这兵中将领,这行兵之事,便不该过问。”